深化“三个以案”警示教育的出发点和归宿

王喆

　　习近平总书记在“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工作会议上强调：“要深刻剖析反面典型，以案例明法纪、促整改，发挥警示作用。”

　　中共安徽省委对标对表总书记要求，强调“以案示警、以案为戒、以案促改”。2020年3月30日，省委书记李锦斌主持召开省委常委会会议，审议通过了《关于深化“三个以案”警示教育的工作方案》。《方案》决定在全省县处级以上领导干部中深入开展“四联四增”活动，即：联系剖析赵正永、张坚两面人两面派、不担当不作为、抓党的建设宽松软、抓落实不深入不到位的特点和表现，从政治、工作、管理、作风四个方面对照检视，切实增强“两个维护”的坚定性、勇于担当的斗争精神、干部教育监督的针对性实效性、反对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实干精神。

　　“以案示警、以案为戒、以案促改”出发点和归宿，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一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

　　一、“以案示警”，强化政治意识

　　党员干部以案示警，就是从反面典型身上吸取教训，明确不能当没有政治意识、不讲政治的昏官。通过总结教训，提高政治站位，防范政治风险，锻造忠诚干净担当的政治品格。

　　政治意识，主要是指政治思想、政治观点，以及对于政治现象的态度和评价。这里所指的“政治意识”不包含错误的“政治思想、政治观点”，也不包含“对于政治现象”的“不正确态度”和“负面评价”。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防控疫情常态化”、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迫切需要强化党员干部的政治意识，保持清醒的政治头脑，保持敏锐的政治观察力和鉴别力，坚定正确的政治立场，始终坚守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信念、对党和人民的绝对忠诚。

　　“不担当不作为、抓党的建设宽松软、抓落实不深入不到位”是以赵正永与张坚为典型的“两面人两面派”的共同做法。“物质”层面的“不担当不作为、抓落实不深入不到位”与“精神”层面上的“抓党的建设宽松软”是互为表里的，都是缺乏政治意识的表现，这在赵正永身上表现得极为突出。2014年3月17日的《学习时报》上刊有赵正永的一篇实名文章《我们要向中央基准看齐——深入学习习近平同志关于维护党的团结统一的重要讲话精神》。文中说：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同志多次强调维护党的团结统一的极端重要性，并提出了明确要求。维护党的团结统一，用毛泽东同志当年在党的七大预备会议上讲的一段名言来说就是：“要知道，一个队伍经常是不大整齐的，所以就要常常喊看齐，向左看齐，向右看齐，向中间看齐，我们要向中央基准看齐，向大会基准看齐。看齐是原则，有偏差是实际生活，有了偏差，就喊看齐。”仔细研读这段讲话，结合学习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我深有感触。我们必须坚持用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统一思想、凝聚共识，做到政治上坚定自信，思想上同心同向，行动上高度自觉，始终向中央基准看齐，始终同中央保持一致，维护中央权威，确保政令畅通。

　　从这篇文章的内容、从赵正永“维护中央权威”的表态来看，让人无法怀疑赵正永的“政治忠诚”。但是，赵正永并没有“践行”。赵正永高调向中央喊出“确保政令畅通”口号一个月后的2014年5月13日，习近平总书记就秦岭北麓西安段圈地建别墅问题作出重要批示，要求陕西省委省政府主要负责同志关注此事。接到总书记的批示，时任陕西省委书记赵正永没有在省委常委会上进行传达学习，也没有进行专题研究，只是简单地批示省委督察室会同西安市委尽快查清、向中央报送材料。赵正永“敷衍”并未“了事”，2014年10月13日，习近平第二次作出批示，“务必高度重视，以坚决的态度予以整治，以实际行动遏止此类破坏生态文明的问题蔓延扩散”。但是，这一次，赵正永仍然只是在省委常委会上提出原则性要求，依然施“太极推手”，表面上如中央纪委八室主任陈章永所言：陕西省委在贯彻落实总书记的第二次重要批示过程当中，给人的印象是会议有传达、领导有批示、工作有督察、结果有报告。但通过深入调查发现，这些传达、督察、报告当中，存在着严重的形式主义和官僚主义的问题。

　　“违建别墅是表象，不讲政治是根本”，负责调查秦岭违建别墅的中纪委副书记、国家监委副主任徐令义如是定性。对于赵正永、张坚之流“两面人”的识别，习近平总书记曾揭示：“两面人”确实“装得很正，藏得很深”，他们在公开场合总是拍着胸脯讲“跟中央保持一致”，但只要我们多用心多留心，多角度多方位探察，总能把他们识别出来。习近平给出了“鉴别指南”：要透过现象看本质，既听其言、更观其行，既察其表、更析其里，看政治忠诚，看政治定力，看政治担当，看政治能力，看政治自律。“五看”中，首先看是否“政治忠诚”。政治忠诚，就是要坚持党和人民的根本立场，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做到“两个维护”，增强“四个意识”、坚定“四个自信”；就是要在世界观上坚定理想信念，坚守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在价值观人生观上自觉做到个人利益服从党和人民的利益；在个人同组织的关系上，做到对组织忠诚老实，严守组织纪律和政治规矩；在工作实践中全面贯彻执行党的理论和路线方针政策。对党是否忠诚，是衡量一位领导干部政治上清醒不清醒、坚定不坚定的关键尺度，也是评判一位领导干部政治意识强不强标准。

　　二“以案为戒”，固化底线思维

　　《说文》曰：“戒，警也”。这与“以案示警”的“警”无疑同一个意思。但是，“戒”字后来的含意一步步延伸，最后引申为“谨慎”。以案为戒，就是要从反面典型身上总结教训，明确应当成为什么样的党员领导干部。这个问题，习近平总书记早在2013年的全国组织工作会议上，就强调了“信念坚定、为民服务、勤政务实、敢于担当、清正廉洁”的20字可以形容的党员领导好干部标准。

　　十八大以来，党中央批准立案审查的省军级以上党员干部及其他中管干部，已有550人左右。但是，其中大部分是在十九大之前查处的。从“腐败与反腐败呈胶着状态”到“反腐败斗争压倒性态势正在形成”，从“压倒性态势已经形成”再到“取得压倒性胜利”，正是在坚决查处一起起违纪违法案件、严厉惩治一个个腐败分子的坚定步伐中，反腐败斗争成果由量的积累迈向质的转变。虽然，中国的反腐已经取得“取得压倒性胜利”，可是，仍然不可掉以轻心，刚刚过去的四月，2020年“首虎”福建常务副省长张志南的落马即是例证。因此，我们依然要“以案为戒”，以“案”来让党员领导干部“谨慎”“警醒”。

　　思维是人们思索的过程，有学者将“思维”种类划分诸如逆向、批判、交叉、核心、规划、借力、主动、辩证等数十种。作为党员领导，需要培养多种思维如规划、主动、核心等思维，但是，首先要有底线思维。因为，在中国，作为执政党的中国共产党拥有公权力、拥有对政治资源、经济资源和各种社会资源的分配权，而党员领导干部因为一定程度上拥有这种支配权而为“权力寻租”提供了空间。社会上意欲“作奸犯科”者尤其是不法私营企业主为了自己的利益总是千方百计“围猎”党员领导干部，除了极少数甘于“被围猎”的党员领导干部外，其他党员领导同志要“以案为戒”，固化底线思维。

　　作为一个普通公民，要有守法底线。作为党员领导干部更要有底线思维，时刻守住自己的“底线”。否则，就会跌入万丈深渊而万劫不复。每一个走向腐败的党员领导干部都有曾经的“辉煌”，他们中不少人也曾做出了一些成绩，但是，随着职务的升迁、阿谀奉承者的增多尤其是其对自身要求的放松，“底线”逐步向下直到“无底线”，终至背弃了其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入党誓词、走向了人民的反面。赵正永“底线思维”的缺失，为亲友的“无底线”开了先河。赵正永妻子孙建辉，人称“陕西于姐”。“于姐”是“江西权钱交易的代名词”、早前落马的政协前副主席江西省原书记苏荣妻子于丽芳绰号。孙建辉擅权干政，染指陕西的能源、地产项目敛财。2011年初，赵正永由代省长转正，开始考察延长石油新董事长人选。董事长沈浩闻讯急忙动用各种关系，打通了孙建辉这条关系，保住了位子。赵正永被调查的通报中提及，“纵容亲属肆意插手干部选拔任用工作，严重破坏选人用人制度，道德败坏，家风不正，对家人、亲属失管失教”。赵正永的独女、弟弟赵正发甚至远房亲戚胡传祥，都利用赵正永的职务及其影响力“鸡犬升天”并大捞其财。身为陕西省纪委预防腐败室前主任的胡传祥，贪腐金额以亿元计。

　　“欲影正者端其表,欲下廉者先之身”这句话出自西汉桓宽的《盐铁论·疾贪》，习近平同志在党的十八届一中全会上发表讲话时引用了这句话，发出了反腐信号。“自身”贪污腐败“下”难“廉”、自己“表”不“端”“影”不会“正”。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曾任陕西省委常委、秘书长的钱引安，理想信念丧失，毫无党性觉悟和政治意识------收受巨额礼金和消费卡等财物，甚至长期与私营企业主打牌赌博。2019年12月10日，钱以受贿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四年，并处罚金人民币五百万元。钱引安只是赵正永主导下政治生态恶化的一个代表。还有一位贪污腐败典型是于2013年1月至2018年1月任安徽省高级人民法院党组书记、院长的张坚，身为代表正义的法官“两面人两面派”张坚却在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不按规定报告个人有关事项、收受礼金、纵容亲属利用其职务影响谋取私利的同时，执法犯法、以案谋私，大肆干预插手司法执法活动，甚至违规帮助涉黑涉恶罪犯减刑假释、再审改判，破坏司法公正，等等。党的十八大之后、从严治党一以贯之的五年中，张坚仍然一意孤行地在贪腐路上越走越远，终至“自绝于人民”，让不少干部特别是法院系统的干部颇为不解，这与张坚“底线思维”全无不无关系。

　　三、“以案促改”，增强宗旨意识

　　党员领导干部“以案”得到“警示”、强化了政治意识，“以案”得到“警戒”，固化了底线思维。在此基础上，“以案”促改增强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宗旨意识。而这，恰恰正是“三个以案”警示教育活动的出发点和归宿。

　　作为一个从政的人，主政一方的人，赵正永最大的问题，恰恰出在不讲政治。作为一个从政的人，主管一方之强力机关省高院的人，张坚最大的问题，也恰恰出在不讲政治。不讲政治，是宗旨意识不强的突出表现。讲政治，就是拥有政治能力、遵守政治纪律。“要自觉讲政治，对国之大者要心中有数，关注党中央在关心什么、强调什么，深刻领会什么是党和国家最重要的利益、什么是最需要坚定维护的立场，切实把增强‘四个意识’、坚定‘四个自信’、做到‘两个维护’落到行动上，不能只停留在口号上。”习近平总书记4月20日至23日在陕西考察期间，提出了上面的要求。拥有政治能力，即能把方向、把大势、把全局的能力，有保持政治定力、驾驭政治局面、防范政治风险的能力。在拥有以上这些能力基础上的对政治纪律的严格遵守，才是“讲政治”。

　　习近平总书记就秦岭北麓西安段圈地建别墅问题总共作出了六次重要批示，时任陕西省委书记的赵正永始终没有予以足够重视，说明了什么？一方面，说明赵正永忘记了、抛弃了他入党时宣誓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指示，是从保持生态文明这一全局出发来提出要求的。特别是习总书记在第二次批示中明确要求陕西省委省政府主要领导以“坚决的态度予以整治”，并以“实际行动遏止此类破坏生态文明的问题蔓延扩散”。这是从人民的根本利益、长远利益作出的要求。另一方面，说明了赵正永、赵正永的“三友”（“学友圈、球友圈、乡友圈”）深度介入了以“秦岭北麓西安段圈地建别墅问题”为代表的“政商结合体”。“把权力和开发商的利益一旦结合，就把该给人民办事、执行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大事情，就撂到一边了。就以自己的那种私利，和自己的那种私欲膨胀，这个就占了上风了”。（时任户县县长张永潮接受采访时说）“这就是拿了人家的钱了，有的时候再去查处，好像心里面有这种，你已经走上犯罪的道路了，也就没有再去下决心、再去做这件事情去了。”（时任西安市秦岭办主任和红星接受采访时说）。

　　此次在陕西考察，习近平总书记的第一站来到秦岭进行“现场验收”，既体现着习近平对生态文明建设的高度重视，也是他用“秦岭之训”对广大党员干部的再一次警醒。扭住不放清顽疾，一抓到底正风纪。总书记这一“特殊”安排的背后深意，我们务必深刻领会。反面案例尽管表现形式不一，但导致问题的根源却是一致的，那就是心中无党、无民、无责、无戒。正因为如此，习近平总书记在2015年中央党校县委书记研修班上就强调，要心中有党、心中有民、心中有责、心中有戒。落实“四有”要求，需强化党性修养即加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学习借以坚定理想信念、激励担当精神。最后，落脚在“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一党的唯一宗旨上。

　　孔子讲益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即“结交正直的朋友、诚信的朋友、知识广博的朋友”是有益的。国画也常画三友“松、竹、梅”，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全面从严治党、反腐风暴，就是要涤荡赵志永、张坚、张志南之流，到最后，群众就想看看赵正永的“三友”，有多少是忠诚干净担当的？忠诚，是对党和人民事业的忠诚，干净，是为人立身处世的干净，担当，是群众利益无小事的敢做敢为。“三个以案”警示教育重点是以上几方面。“示警”，警什么？政治意识的强化！“为戒”，戒什么？戒“官商勾结”“公私不分”，得到底线思维的固化！而重中之重是“以案促改”，怎么改？改什么，最终，得来宗旨意识的增强即扫除“四风”。2013年6月18日在北京召开中国共产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工作会议。习近平在会议上强调，这次教育实践活动的主要任务聚焦到作风建设上，集中解决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这“四风”问题。要对作风之弊、行为之垢来一次大排查、大检修、大扫除。这“四风”是违背党的性质和宗旨的，是群众深恶痛绝、反映最强烈的问题，也是损害党群干群关系的重要根源。

　　结语：

　　“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就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人民群众是历史的主体和创造者，是推动历史发展的决定力量，这是历史唯物主义的一个基本原理。但是，又承认和肯定杰出人物在历史上的重要作用，认为两者是辩证统一的，杰出人物是人民群众的杰出代表，在推动社会变革、革命斗争、历史发展和文明进步中具有先导性、引领性的作用。马克思主义政党把领袖、政党、先进分子和群众四者有机统一起来，形成了一个由内向外的同心圆。

　　十九届四中全会审议通过的《决定》，把坚持和完善党的领导制度体系摆在首要位置，强调要完善各项制度，推动全党增强“四个意识”、坚定“四个自信”，做到“两个维护”。东欧剧变、苏联解体的悲剧首先就源自于放弃了党的集中统一领导，否定了党的领导核心地位。今年初，湖北省武汉市等地陆续发生新冠肺炎疫情并迅速向全国蔓延。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多次召开会议、多次听取汇报、作出重要指示。党中央发出了《关于加强党的领导、为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提供坚强政治保证的通知》，明确提出要把思想和行动统一到习总书记指示精神上来，确保中央重大决策部署贯彻落实。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强领导下，一系列科学有效的措施果断实施，使得“呈现疫情防控形势持续向好、生产生活秩序加快恢复的态势”。

　　关于“政商关系”，十九届四中全会作出的《决定》提出要“完善构建亲清政商关系政策体系”。事实上，所有违纪违法的党员领导干部，大多牵涉到“官商勾结”。没有处理好政商关系、没有做到“亲”“清”是这些干部跌倒的一个重要的原因。因此，党中央高度重视“亲清政商关系政策体系”的构建与完善。中共中央、国务院于2020年3月30日下发了《关于构建更加完善的要素市场化配置体制机制的意见》，目的也是通过发挥市场作用、完善要素市场化配置来提升市场在经济发展中的份量。收缩“权力寻租”空间，让民营企业家有问题找“市场”而非“市长”。有了“三个以案”教育的警示，有了制度“篱笆”的“扎紧”，党员领导干部一定能寻到并牢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个深化“三个以案”警示教育的出发点和归宿。

　　（作者王喆，系中国民营经济研究会会员、安徽省省直党建理论研究会会员、省哲学学会常务理事、省党史学会理事、省政治学会会员、省经济学会会员、安徽省社会主义学院副教授）